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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97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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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97章

樊琪也在看新聞, 無論劉老太太怎麽解釋,她追著他們一家子瘋狂爆粗口,而他們夫妻把解釋權交給馮學明, 就已經無法辯解了, 新聞裏罵她“癲婆”。

這條新聞播完, 下一條是林益和遺產歸屬問題。

林益和有三個孩子,港城在七十年代初廢除了《大清律例》,岳韻薇的兩個孩子是私生子,這個年代私生子沒有繼承權,按照港城法律林益和的所有遺產都歸屬於林佑傑。現在他付出去的一千五百萬和一棟房子, 變成了殺人的傭金,連這兩筆交易都要被收回。

岳韻薇要坐牢, 兩個孩子現在沒有人接管, 傭人把這兩個孩子送給了林老太太,林老太太有三個子女,林益和的哥哥和妹妹,對林老太太要接手這兩個孩子都有意見。現在林老太太提出請求, 要求從林益和的遺產中留部分費用給兩個孩子作為撫養費。

現在電視臺裏吵翻天了,社會名流嘉賓各執一詞, 有嘉賓認為無論是林佑傑還是兩個私生子,都是林益和的孩子,林益和與周雅蘭已經離婚了,財產已經分割完畢,剩下的錢林佑傑作為婚生子肯定拿大頭, 兩個私生子應該拿一小部分。

樊琪聽她這麽說, 真的要氣死了,聖母婊怎麽死不完的?那對渣賤, 一個要殺周雅蘭,一個威脅要殺她兒子,按照陳至謙的說法,上輩子岳韻薇是真的殺了佑傑,周雅蘭最後跳海。那兩個孩子無辜,天底下無辜的人不要太多。

陳至謙從衛生間裏出來,見老婆抱著噗噗,看著電視上說周雅蘭不給私生子錢,就是不善良,她罵:“十三點,真是十三點,既然你這麽善良,幹嘛你不去領養?”

陳至謙看著電視裏那個女嘉賓一口一個孩子是無辜的,周雅蘭不應該這麽殘忍,獨吞這些財產,他問樊琪:“你問過周雅蘭,她打算怎麽處理了嗎?”

“按照法律,遺產需要經過法院處置,所以雅蘭姐說,她等法院判決。判決給多少就給多少。”樊琪揉著噗噗說,“你想的呀!岳韻薇為了逼她離婚,甚至拿佑傑來威脅,林益和又要殺了她,她憑什麽要管林益和和岳韻薇孩子的死活。”

陳至謙坐下想了一會兒:“你跟周雅蘭打個電話,讓她把岳韻薇要的三千萬和房子捐贈給孤兒院,對外說,謝謝這位敏姐的提醒,她認可孩子是無辜的,也讓她想到了世界上有太多無辜的孩子。這一筆錢原本是林益和打算從岳韻薇這裏買她命的錢,是一筆充滿罪孽的錢,她要讓這筆錢,惠及更多的失去父母的孤兒。用這樣的話,堵住那些慷他人之慨的人的嘴。”

樊琪眼前一亮:“是哦!”

她立刻給周雅蘭打電話。

周雅蘭接到電話,她確實不想給那兩個私生子錢,但是最近有很多不相幹的人,都在勸她要善良。

樊琪跟她一起罵了一會兒那些十三點,說出了陳至謙的建議。

現在周雅蘭聽見小夫妻倆的建議,笑出聲了:“這個想法好,如果這麽做,表面上可以冠冕堂皇地說,這些錢惠及了很多像兩個私生子一樣失去父母的兒童,既能讓那些希望別人出錢滿足他們好心的人閉嘴,確實能救助更多孤兒。”

掛斷電話,陳至謙要上床,樊琪指著他說:“等等,你站那裏。”

陳至謙楞在那裏:“你要幹嘛?”

樊琪從床上爬下來,一把抱……這貨怎麽這麽沈?

樊琪用盡了吃奶的力氣也只能把陳至謙抱離地面:“陳至謙,你不要故意往下墜啊!”

“誰往下墜了?”陳至謙笑,“樊琪,你知道你這樣像什麽嗎?”

樊琪放開了他,問:“像什麽?”

“像《花和尚倒拔垂楊柳》。”陳至謙跟她說。

樊琪腦子裏出現了一個大光頭拔垂柳的形象,她想要給他抱抱舉高高,他居然?

“你說我是魯智深?”樊琪問陳至謙。

“我說你像,不是‘是’。”

樊琪穿著藕粉色那套露腿的睡衣,外頭罩了一件睡袍,她把腰帶狠狠地紮緊,手放在嘴邊,唾沫就別吐了,哈了兩口氣,雄赳赳氣昂昂地走到陳至謙面前:“灑家讓你瞧瞧什麽叫《花和尚倒拔垂楊柳》!”

她彎腰抱住他的腿,陳至謙見她撅起屁股說:“你這不是拔楊柳,這是拔蘿蔔。”

樊琪才不管是拔蘿蔔還是拔楊柳,她使勁抱住他的小腿,用力往前。

陳至謙見她這麽辛苦,決定不為難她了,順勢往後倒床上:“好了好了,算你拔起來。”

樊琪搓搓手,跳床上,陳至謙問:“你這是幹什麽?”

樊琪用右手摸了摸腦袋,再挑他的下巴:“花和尚要調戲良家夫男了。”

陳至謙躺了躺踏實:“來吧!”

“能不能矜持點,擺出這樣躺平任由調戲的樣子,是生怕我不知道你……”樊琪說出了某些不可描述小說裏的臺詞。

聽見她這樣的胡言亂語,陳至謙翻身將她壓下,問:“哪兒學來的這些胡話?”

糟糕,玩得有點過火了!樊琪心虛地轉過頭:“老公,老婆今天很累了,想要睡覺了,晚安!”

她的腦袋被他給轉了過來,不想面對他的眼睛,樊琪閉上了眼睛:“我睡著了。”

陳至謙在她耳邊說:“我看你現在適應良好,有些葷話說出來毫無障礙,莊姐送的禮物,是不是……”

這下把樊琪嚇得睜開了眼睛:“陳至謙,你是個對自己有道德,有要求,有底線的人。忘記那些東西,不要那麽邪惡,維持人設。”

“那你說,這些話是哪兒聽來的?”

樊琪勾住他的脖子:“我說哥哎!你好歹也是互聯網時代過來的人,不會不記得,網上有那種文學吧?你懂的,對吧?”

“什麽文學?”陳至謙一本正經地問。

“青春疼痛傷痕文學,我看得比較多……”

陳至謙堵住了這一張不會說重點話的嘴……

長吻之後,樊琪雙頰如酒醉染上紅暈,見老公視線往下移,她把手伸到腰帶上,剛才自己紮得太緊,他抽起來不方便,樊琪伸手自己解開。

見她自己抽腰帶,睡袍散開,閉上了眼,一副:“老公快來,我等你哦!”的樣子。

看她心急著想吃熱豆腐,陳至謙突然坐起,抱住她的小腿,手指甲在她腳底板劃拉。

樊琪最怕人撓癢癢,她放聲大笑,陳至謙立馬提醒:“姆媽就在隔壁,不怕她聽見你就笑。”

樊琪屏住呼吸的,陳至謙壓根就不放過她,繼續撓她腳底板,她腦袋捂在噗噗上盡可能少發出聲音,使勁兒掙紮,男女之間力量差太大了,她叫:“陳至謙,我真生氣了。”

陳至謙放開了她,樊琪把噗噗扔在他身上,撲過去咬他的肩膀,聽他說:“現在知道,你以為是給我驚喜,實際上是我期待落空,是什麽感覺了吧?”

樊琪松開嘴:“我怎麽就……你不想我抱著你轉圈圈?那你想讓我幹嘛?”

樊琪雙手叉腰問。

“你抱許妙兒的時候,跟許妙兒說什麽話了?”

樊琪仔細回想她說什麽來著?想到自己說的話,樊琪翻了個白眼,早說嗎?原來是想聽情話了。

她在他耳邊用上海話:“陳至謙,我老老老歡喜儂咯!”

“我也歡喜儂。”陳至謙帶著繾綣的語氣說。

換來的是:“十三點,下次想聽這種話,就直說嗎!”

樊琪伸手撈過噗噗準備睡覺,剛才明明氣氛這麽好,被他全然破壞了,還壓上來,壓個屁,樊琪側身,懶得理他。

陳至謙見真惹惱她了,躺下摟著她,轉移話題,問:“剛才姆媽特地叫你過去,跟你說什麽了?”

原本樊琪不想告訴他,但是今天他過分了,她哼哼一聲:“姆媽提醒了我。”

“提醒什麽?”

她問我:“你現在賺多少?”

陳至謙很意外:“你怎麽說?”

我說:“沒多少,有錢也都扔進公司裏了。”

“然後姆媽怎麽跟你說的?”陳至謙問她。

“她擔心我賺得多,難免會嘚瑟,讓我不能賺得多就脾氣大。”樊琪坐起來,“我原來沒想過這一茬,現在……陳至謙。”

陳至謙躺著,十分愜意地看著她:“嗯?”

“我發現你一點都沒自覺。”

“我該有什麽自覺?”陳至謙自覺把手伸到樊琪的腰上。

雖然她炒股可能很難像他做實業那樣可以為國家和這個城市做貢獻,但是現在她就是賺得多。樊琪挺起胸脯:“經濟基礎決定上層建築,以後我說話不許反駁,你說話,你下屬敢反駁嗎?”

這胸挺得有些高,陳至謙笑:“兼聽則明,偏聽則暗,如果一兩個人說我不對,我不會在意,但是如果好幾個人說有問題,我一定會停下來好好思考,我是個聽得進勸的老板。”

嗯?他說得有道理,不過不會影響樊琪生氣,打掉他不安分的手。

他把她拉下來:“不過我知道:老婆永遠是對的,如果老婆不對,那麽請參考上一條。”

這還差不多!

他這是幹嘛?剛才她興致滿滿,他坐起來破壞氣氛,現在又繼續了,不想配合。王八蛋……為什麽她每次都會投降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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